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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谋杀案震惊全美

扑朔迷离 疑云迭起
1998-10-02 来源:生活时报 晓笛 我有话说

不久前,美国芝加哥发生一起震惊全美的大案:一名7岁男孩和一名8岁男孩被控调戏并杀害了一名11岁的女孩而被逮捕,但几天前,8岁男孩的辩护律师对负责审判两个男孩的少年法院说,警方的一名侦探在听证会上撒了谎,陈述与警察的原始报告有矛盾,而且警方有明显的诱供行为。

双方的分歧集中在案发日期和时间上:被害的女孩瑞安7月27日失踪,第二天她的尸体就被找到了。警察最初的报告上记录着7岁男孩的供述是,他和被害女孩的尸体一直玩到天黑,然后回家睡觉。可是在听证会上,当警察被问及男孩对7月28日自己干了些什么,警察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那个大家都听过的故事:他们朝女孩扔石头和砖头,然后把她拖进树林里。此外,和被害女孩相邻的三个分别为12、14、15岁的孩子说,7月27日黄昏时分,他们看见女孩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地点正是尸体被找到的地方附近。

鉴于这些疑点的存在,法官最近让两个孩子接受心理测试,看看他们是否有能力接受审判,是否明白他们对警察所说的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9月5日,案子出现新的转机,警方发现了新的线索:他们在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又找到了一件女孩的内衣,经州政府犯罪研究室化验,上面沾有精液。协助法院调查的医学专家以相当肯定的口吻说,七八岁的男孩遗精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这恰好印证了女孩和陌生男人在一起的说法。警方撤回对男孩的指控,不过从技术角度上讲,这个案子并没有了结,两个男孩仍有可能被再度起诉。目前尚无新的疑犯被捕。

消息传出,舆论大哗。人们立刻从震惊于凶手是如此年幼转为对警方办案的鲁莽草率的责问。7岁的男孩辩护律师凯瑟琳·福冈森说,如果她的当事人住在富裕的密芝根湖滨区,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

在库克郡政府举行的紧急新闻发布会上,记者就警察的办案能力向郡政府代言人理查得·戴维尼提出质疑。

一开始就有邻居表示怀疑,七八岁的孩子是否有谋杀的能力,但警察没有理会。人们指责种族歧视遮住了警察的耳目——两个男孩都是黑人。对此,理查得·戴维尼解释说这完全是歪曲事实,参加调查的刑警中也有黑人。有记者问,警方是不是仅凭小孩子的陈述定案?理查得·戴维尼说,“那要看他们的陈述是否可信和是否有证据。”

早些时候,警察局负责人曾强调,办案过程中不存在警察渎职的问题,如果有,绝不宽容。他提醒人们注意,两个男孩被审讯时所讲述的事实,只有真的参与谋杀案的人才知道。他们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是如何把新线索与两个男孩的供述联系起来,拨开层云,使案情最终水落石出。

警方说,瑞安当时在骑车。两个男孩在小巷里互掷石头和砖块,其中之一打在瑞安的头上,造成骨碎裂和昏迷。第二天,他们在一个杂草丛生的空木屋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尸体有受到侮辱的痕迹,她的内衣被塞进了嘴里。警察一面对附近地区进行搜索,一面向他们认为有可能目击此事的孩子提问,随后提出了对他们的指控。

男孩被捕后,人们以为又是一个芝加哥少年暴力犯罪的典型,只不过不再是少年而是更小的孩子。

这几年来,美国少年暴力犯罪愈演愈烈,由少年一手制造的谋杀案在媒体上时有所见,且作案手段十分残忍,往往令人心惊胆寒,成为困扰美国社会的大问题。而芝加哥的情况尤其严重,1994年发生在这里的血案人们至今记忆犹新:5岁的艾立克·莫尔斯被两个小男孩从14层楼上抛下去,只是因为她不肯替那两个小男孩偷糖果吃。那两个男孩当时一个10岁一个11岁。

1997年议院通过一项少年犯罪议案,加重对未成年犯罪的处罚。俄亥俄州汉密尔顿首席法官向议院建议各地区法院加强人员培训和彼此之间的沟通,同时加大投入预防犯罪的研究,而实际上,据议会司法部青少年暴力犯罪委员会说,美国每年已投入4亿美元用于预防青少年犯罪计划,但收效甚微。近日,美国国家律师委员会和国家教育委员会联合采取措施以减少少年犯罪和学校暴力事件的发生,其中之一就是开设网上站点,以利教育工作者、社区负责人和家长及时获取信息通报情况采取措施。35个州的律师协会还联名写信呼吁立法,允许各州动用联邦警察局的资金雇佣专门的学校保卫人员。全美各地的数百位社区负责人被要求在保卫学校和社会安全的战役中担当起重要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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